“只有血狼和丫头两人上路吗?”
男子点头,黑纱女人冷笑道,“你替我安排下,好好送他们一程。
尽量拖延他们到达谪仙谷的时间,只要蛊虫成熟……”
女子的话没有说下去,酒家里歇息的客人已多,门庭渐渐嘈杂起来。
“是,属下这就去办。”
男子领命退下。
黑纱女人又独自坐了一会,凝视窗外许久才起身,吩咐身后二人:“我们也该去准备一下,下一场好戏了。”
血狼,这次再上谪仙谷,你又能为那丫头做什么呢?
*
谭香已昏迷一天一夜。
她的脸色愈加难看,嘴唇青紫,印堂一片黑气萦绕,手腕静脉上的黑线蜿蜒上升,随着时间流逝一点点向心脏生长处延伸,端u是诡异妖邪。
因为她的伤势不便骑马,飒痕便租了辆舒适的马车,两人轻车简从,笃笃驶出了洛阳城外。
这日黑夜,飒痕照惯例给谭香喂水和食物。
本是稀松平常的事,但由于谭香在昏迷中难以吞咽,每每食物喂进口中,又一股脑全吐了出来,反倒成了项艰巨的任务。
飒痕托起谭香后背,将她的颈子扳正,然后将细面饽饽搓碎了搅在清水里,一手端碗,另一手张开两指伸进谭香口中,将她嘴巴撑开,每次灌入少量,就立刻阖上她的下巴,如此一来总能吞咽下少许。
但多数还是被呕出来,溅在飒痕干净的白袍子上。
他也不在乎,从怀里取出干丝绢,轻轻替她擦拭嘴角,再继续喂食。
待一碗水和饽饽都喂下去,两人都折腾得不轻,倚在车厢里休息。
初夏时节,谭香被裹得严实,身上出了不少汗,两侧鬓发湿粘粘地贴在脸颊上。
飒痕起身,用丝绢沾了冰水替她擦汗。
手指触及少女滑腻柔软的皮肤,飒痕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。
她的身体散发清淡的幽香,令人心旷神怡。
丝绢顺着脸颊向下擦拭,停在她修长纤细的颈子上。
汗湿的发纠结交缠在白皙的颈部肌肤上,发梢垂进衣领,蜷曲在优美的锁骨之上。
大手袭上她衣襟的盘扣,指尖略微颤抖。
反正她还在昏迷中,而自己,不过是尽照顾病人的职责,不是吗?
飒痕劝服自己,浮动的气息才稍稍平定,解开她所有的扣子,将上衣半退到胸口,露出整片香肩。
飒痕的眼皮跳了下,手上的丝绢忽然停了下来,他不忍心再看下去。
手臂的黑线居然已经蔓延到肩部!
才短短一天一夜而已,蛊毒就成熟得如此之快,他有种不好的预感,但却极力说服自己不要往坏的方向去想。
离蛊毒第一次发作不是还有六天么,只要熬过那痛苦,到达谪仙谷,一切就还有希望!
快速地替她擦干爽身上背后,又将衣衫重新拢起。
韶华易逝,想到几天前还鲜活倔强的生命正在眼前悄然消逝,他就有说不出的悲凉和酸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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